在学校音乐课程中，歌唱教学，即通常所说的唱歌课，历来占据重要地位，它与音乐欣赏课共同构成了学校音乐课程内容的主体框架。《义务教育艺术课程标准（2022年版）》指出：“演唱是音乐课程的重要内容，也是学生易于接受并乐于参与的学习形式，对激发音乐兴趣、发展核心素养、愉悦身心、陶冶情操等有着多方面的重要作用。”[1]因此，上好唱歌课就成为学校音乐教育中一项重要任务。总的来看，当前歌唱教学存在两个问题：一是课堂上留给学生听和唱的时间少，教学的重点往往聚焦在对音乐教材的讲解上，而给学生播放歌曲音、视频和组织学生开展歌唱实践的机会相对较少；二是在教学中教师对歌曲在歌词内容方面的解读和阐发多，而从音乐旋律角度对歌曲本身的专业分析讲得少，主要表现在教师似乎更为关注作为文本意义上的歌曲对学生的启发意义与教育价值，却往往忽视从艺术的角度向学生呈现歌曲旋律本体的美学特征。鉴于此，笔者尝试构建了“备—听—哼—试—演”歌唱教学五步法，以期为当下音乐教育中的歌唱教学实践提供新思路。

一、 酝酿歌唱教学五步法的理论背景与价值定位

  凡事必得法。在学科教学论中，教学法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它是有效开展学科教学活动，提高课堂教学效率，优化学科育人功能的关键支撑，建构歌唱教学五步法的初衷，就是要进一步明晰唱歌课的价值定位，规范并完善教学流程，为落实课堂教学目标和任务提供方法论指导。

（一）歌唱教学五步法是对已有音乐教学法理论的结构性改造
 
   尝试提出一种歌唱教学法，必然要建立在对已有音乐教学法理论的研究基础之上。有研究者对国外流行的音乐教学法做过这样的概括：铃木教学法是对家庭的、个人的、儿童业余的，特点是正规乐器的早期学习；柯达伊教学法是声乐为主，首调唱名法，多声部很早进行，以民族音乐为主；达尔克洛兹体态律动强调把音乐和身体的感应和运动相结合；奥尔夫教学法强调节奏第一，主张用节奏性乐器引起孩子对音乐的兴趣。[2]这些在音乐教育界耳熟能详的教学法，大多是从音乐的某一要素出发而提出的教学训练法则。这类理念和主张针对音乐教学过程中的局部训练活动，能起到较好的教学效果，但在指导音乐教师有目的地进行歌唱教学时，则略显单薄与宽泛。笔者认为，针对唱歌这一专门的音乐实践活动，有必要综合已有经典音乐教学法的理念优势并作出结构性改造，专门聚焦于如何学唱一首新歌这个具体的实践问题，在此基础上探索出一套完整的歌唱教学方法。

（二） 歌唱教学五步法是进一步规范课堂教学流程的有力抓手

  顺利开展课堂教学活动，规范化的教学流程发挥着重要作用。对一节唱歌课来说，一套完整的教学流程能起到既统揽全局又兼顾细节的双重作用。然而，从当前中小学歌唱教学实践反映出的典型问题来看，教师在如何恰当地安排教学流程，高效地组织教学活动等方面，仍存在一定的认识盲区与本领恐慌，课堂气氛尽管活跃，但对学生在音乐方面的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训练则有所欠缺。笔者认为，优化歌唱教学方法，要从流程的角度，将教学过程细化为一套线性的、可操作的流程。师生在教学过程中，共同按照这一流程的规范，各司其职，就能朝着预期的教学目标迈进。

（三） 歌唱教学五步法是促进师生教学互动交流的关键性纽带

  音乐课区别于其他学科门类的一个重要标志，在于它特别强调主体的参与性。如果说语文课上少不 了朗朗读书声，数学课上少不了逻辑思维的缜密推导，那么音乐课上就不能缺少美妙的音响。特别是在歌唱教学过程中，歌曲成为连接师生间交流互动的关键性纽带。歌唱教学五步法就试图抓住歌曲这个核心要素，不论是教师的教，还是学生的学，整套教学法都围绕唱的活动依次展开。“在教学中，教和学当然各有自己的独立活动，不能互相代替。但是，在这个特定领域里，教和学又是不能分离的。教学永远包括教和学，而且不是简单地教加学。教和学是教学这同一事情的两个侧面，是辩证统一的。”[3]通过唱这一核心要素连接起师生的教学活动，既符合音乐学科对学生艺术实践活动的本质要求，也有助于营造课堂教学氛围，提高师生在教学中的存在感和参与度。


二、 建构歌唱教学五步法的逻辑体系与实施要点

    歌唱教学五步法由“备”唱、“听”唱、“哼”唱、“试” 唱和“演”唱五个环节组成。这五个环节以唱为核心，根据教学阶段的不同，承担着不同的教学任务。它们是歌唱教学五步法的有机组成部分，其内在所蕴含的逻辑关联构成了的歌唱教学五步法的组织架构。下面，笔者结合具体实施要点对歌唱教学五步法的各环节做逐一解读。


（一）“备”唱：新课导入，介绍背景知识

   在“备”唱这一环节中，尽管师生还没有真正进入演唱歌曲的实践活动，但这一环节的知识准备很有必要。对学习一首新歌来说，教师通常可以从三个层面来筹划“备”唱环节的知识准备。首先是作为课程内容的歌曲，主要介绍歌曲在教学单元和整本教材中的位置。其次是作为艺术作品的歌曲，介绍歌曲的词曲作者和创作背景，比如“可以阅读有关的历史材料，了解作品所产生的历史和社会环境，通过阅读作曲家的传记或相关文字，进而了解作曲家的生平、人格气质特征、人际交往及相关的批评、作品创作背景、相关历史事件，进而辐射到整个地域性的人文环境，其他艺术领域、文艺思潮等等”[4]。

最后是作为教学材料的歌曲，主要讲解歌曲演唱的基本要求和训练目标，为落实课标要求提前做好准备。总的来看，“备”唱作为歌 唱教学的新课导入环节，承担着知识普及和氛围渲染的双重任务。


（二）“听”唱：整体欣赏，形成审美感知

  了解完必要的歌曲创作背景后，歌唱教学就正式进入以音响为主要教学材料的过程。毫无疑问，让乐曲尽可能多地回荡在课堂中，既是音乐教学的有效途径，也是音乐课区别于其他类别的文化课程的本质特征。从这个意义上看，学习一首新歌，初始阶段的听尤为重要。“听”唱环节是对音乐的整体欣赏。审美感知作为艺术课程核心素养之一，“是对自然世界社会生活和艺术作品中美的特征及其意义与作用的发现感受认识和反应能力”[5]。其中，选择质量上乘的演绎版本发挥着关键作用。教师可以选择不同演唱形式的版本，以帮助学生在音乐欣赏过程中，获得多重审美体验。如笔者在执教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音乐》 教材八年级上册的《踏雪寻梅》一课时，曾选用了廖昌永独唱、钢琴伴奏版和杨鸿年指挥的童声合唱版两种演绎版本作为在“听”唱环节给学生播放的示范音视频。前者能清晰地呈现歌曲的主旋律，演唱者对歌曲的情绪处理和演绎动作、神态等也值得学生学习借鉴；后者有助于直观地表现二声部的音响效果，童声演唱的形式也便于八年级学生模仿。通过对不同版本的集中欣赏，有助于丰富学生对歌曲的审美感知， 特别是在对比欣赏中，能最大限度地调动学生对歌曲旋律线条与演绎方式的积极音乐思维。在“听”唱环节，教师在播放音视频的同时，可穿插必要的语言，以起到提示、强调和解读的作用，并根据时间和学生的现场反应，酌情选择播放次数。当然，“听音乐并不单纯是听觉器官的活动，它是一种内外结合的听觉活动。当听众在用耳朵听音乐的时候，内心的听觉也总是在不断地帮助他对感官听觉作出判断。……它离不开主观的感受、离不开主体的经验。甚至可以这样说，它已不再是物理性的客观过程，而是靠人们内心的判断来把握的主观过程。”[6]学生在“听”唱过程中的唱虽然没有真正表达出来，但这种由听觉而产生的内心的主观乐感，为后续的开口学唱歌曲提供了必要的乐感体验。


（三）“哼”唱：捕捉记忆，寻找触动亮点

  “哼”唱是歌唱教学五步法的第三个环节。这里的 “唱”，并不是通常理解的“演唱”，而是近似等同于“哼唱”，即达到熟悉旋律，并且能够哼唱出主旋律片段的水平。[7]正如有研究者指出的那样：“最初接触作品时， 往往靠表演者直觉来把握作品，同时也要靠视觉、听觉、触觉、运动觉的协调运动，从整体上初步把握作品的各种表现形式及其内在联系。”[8]其实，在日常生活中，绝大部分的歌唱实践基本归属于哼唱的范畴，比如闲暇之余哼上一小段或是唱上一两句等。在歌唱教学五步法中，“哼”唱这个环节发挥着承上启下的关键性作用，成为联通“备”唱、“听”唱和“试”唱、“演”唱的枢纽。设置“哼”唱的环节，一方面是对前一环节中听的巩固和强化，另一方面也是训练学生的乐感，特别是对旋律的记忆能力的实战演练。只听过一两遍就能大体记住的旋律片段，即可认为是与学生的欣赏审美较为契合的段落。在听过几遍歌曲后，学生或多或少会对旋律产生熟悉和亲近感。这时，教师可引导学生哼唱对乐曲中印象最深的段落。引导学生在正式进入曲谱认读之前安排“哼”唱环节，侧重训练艺术课程核心素养中的审美感知能力，培养学生对旋律的直观把握能力，同时，这也是通过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来开展歌唱教学的一种有效手段。


（四）“试”唱：艺术实践，逐句读谱学唱

  经过之前的“备—听—哼”唱环节，学生在理性和感性认识方面对所要学唱的歌曲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接下来就要进入“试”唱环节。需要说明的是，我们所说的“试”唱，不是音乐专业中所谓的视唱与练耳中的视唱。这里的试，突出强调学生在经过之前的 “备—听—哼”唱环节后，开始自觉地通过乐曲，自主地进入歌曲学唱过程。在“试”唱环节，教师要引导学生主要围绕歌词和旋律两方面展开尝试活动。“歌曲是旋律和富有诗意的歌词完美结合后形成的具有感染力的整体，歌词规定了音乐的情境和基调，提供了音乐的节奏和结构的基础。教学中可以引导学生共同探索歌词的题材与意境、旋律的魅力、歌曲的高潮、 力度的变化、特定的节奏、独特有趣的地方以及困难之处等，启发和帮助学生通过理解，找到他们可以表现的方面，而不仅仅是准确地唱出音符。”[9]与此同时，“教学中要从歌曲的音乐出发，要引导学生分析歌曲感情，掌握歌曲结构、高潮，学会通过控制声音力度、速度、音色等表达情感，对歌曲的分析，要注意词曲结合，但切不可脱离音乐只去解释歌词的表面含义。”[10]总的来看，无论是对乐谱的认读，还是对歌词与曲调旋律的磨合，都蕴含着尝试的意味。“试”唱是学生主动参与艺术实践的起始环节，教师在教学中要兼顾识谱的精准与旋律的整体走势，恰当地处理歌唱教学中科学性与艺术性二者之间的矛盾问题。[11]


（五）“演”唱：情感投入，走向演绎层次

  “演”唱是歌唱教学的最高层次，也是落实艺术课程核心素养中有关艺术表现、创意实践和文化理解的关键环节。如果说前几个环节的主要任务指向歌唱的科学化，那么到“演”唱环节，则进入对歌曲的艺术化表现阶段。“首先，音乐艺术就其特性来说，是一种善于表情的艺术，音乐作品中蕴含着丰富的情感内涵， 作为第二度创造的音乐表演，它的最重要的艺术使命之一就是深刻揭示和完美再现音乐中的情感内涵。其次，从音乐表演心理来说，为完成这一艺术使命，仅仅依靠理智和冷静的表演技法是不够的，只有投情，即表演者把自己的真实情感投入到音乐表演中去，才可能真实、生动地传达和再现音乐中的情感内涵，并使听众也受到同样的感动。”[12]因此，在“演”唱环节，教学的重点就不只局限于会唱，要加入对演唱歌曲的艺术处理，通过演唱者的情感投入，逐渐走向演绎层次。笔者体会，在这一过程中，教师的示范和引导作用不可或缺，“真正的艺术家式的教师，必须超越平庸，使学生形成一种今天的课堂无法预见的面向未来的态度”[13]。教师要从艺术表现的高度来引导学生，在演唱的情感处理、表情、姿态、强弱对比、节奏快慢等方面， 做进一步指导，使学生的演唱力争达到可以登台表演的水平。值得一提的是，遇到含有合唱声部的歌曲时， 在“演”唱环节，教师作为指挥还需要投入一定的精力做好合唱的排练工作。“在合唱教学中，教师发挥主导作用往往会通过指挥这个角色体现出来。”[14]既然合唱教学赋予了教师指挥这个重要角色，那么教师就应当要展示出指挥的专业水准，正如柴可夫斯基所言：“要孜孜不倦地、无懈可击地、真实地认识作者原谱精确的节奏、毫无瑕疵的音准，小心表演力度的、音色的、 拍子的、唱法或奏法的指示是真正艺术表演的绝对先决条件。”[15]总之，在“演”唱的环节“，唱准确”已成为底线要求，而“唱得好”才是更高的追求目标。


三、 运用歌唱教学五步法的理性审视与实践策略

  全面理解歌唱教学五步法，除了要讲清楚它完整的一套教学流程及各环节的实施要点，还有必要从实际操作的角度，对如何用好这一教学法作出有针对性的提示和说明。因此，在理性审视歌唱教学五步法的基础上，要进一步探讨具体的实践策略，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其在推进歌唱教学中的导航作用。

（一）科学理解歌唱教学五步法的层次性
 
  歌唱教学五步法提出的教学环节，分解并细化了教唱新歌的具体过程，对我们科学把握歌唱教学的逻辑结构有一定的启发意义。纵向来看，“备—听—哼—试—演”唱的教学过程呈现出较为鲜明的层次性，具体来说，“备”唱和“听”唱是对歌曲的初步感知， “哼”唱是对歌唱的直觉表达，而“试”唱和“演”唱则是走向精确的阶段。初步感知、直觉表达和走向精确作为学生学唱歌曲的三个阶段，其所处的不同层次对教学提出了不同的要求。笔者认为，作为歌曲演唱直觉表达的“哼”唱环节，尽管处于整个歌唱教学五步法的中间层次，但其理应成为学校音乐教育歌唱课的主要教学目标，因为“哼”唱既是学生对乐曲旋律的直觉表达，同时也是整个音乐教学任务完成后最终能印刻在学生脑海中的音乐记忆。“哼”唱的教学目标对进一 步推广艺术普及教育提供了可能。正如有研究者所言：“音乐，尤其是音乐，如果失去了其人类性和全民性，就有可能沦为展览橱窗中的摆设，或艺术王国、象牙塔中的玩物。失去了最广大的人民作为音乐的接受者、欣赏者和参与者，就不可能有健康、繁荣的音乐生活和土壤，专业音乐也就有可能失去它强劲的生命力和充满希望的未来。”[16]音乐课，如果不能让学生在学唱新歌和聆听新曲的艺术实践中感受到乐趣，体会到音乐的美，这样的艺术教育很难获得长久的生命力。推而广之，“一切音乐教育系、科首先应当作为学校音乐教育系，时时刻刻着眼于幼儿园和中小学的学校音乐教育和社会教育，而不应该总把目光移向高、专的音乐学院”[17]。这应当成为学校艺术教育发展的一个值得努力的方向。


（二）稳步推进歌唱教学五步法的阶段性

如果说科学理解歌唱教学五步法的层次性是侧重从艺术角度作出的判断，那么稳步推进歌唱教学五步法的阶段性则是从教学层面出发的考量。众所周知，当运用一种教学法开展教学活动时，不仅要考虑学科本身的知识与能力培养规律，而且要兼顾其在教学层面的可操作性。对教学过程来说，最突出的问题是对运用歌唱教学五步法的时间分配和与之相对应的教学策略选择。首先是对各环节教学时间分配的问题。通常来说，在教学过程中，教学时间的安排往往与教学的重难点分布密切相关。“尽管中小学音乐教育教学的目标并不是要将每一位学生都培养成为歌唱家，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降低或者忽视对演唱者的严格要求。从更高远的层面来看，音乐艺术是建立在技术基础之上的。也就是说，要想让音乐达到艺术的境界，就必须高度重视技术层面的规范和要求。”[18]因此，无论教学内容怎么变化，教学条件如何变化，在运用歌唱教学五步法过程中，留给学生“听” 唱和“试”唱的时间要充分保证。“听”是对歌曲的接受，“试”是对歌曲的表现，两者共同构成了学唱一首新歌的完整过程。教师要在这两个环节投放更多精力。其次是对教学策略的选择问题。根据一节课中学生对所学唱歌曲理解程度的发展变化过程，教师在教学策略选择时可适当遵循由直接告知转向启发引导的发展规律，即在“备”唱和“听”唱环节采用以系统讲授为主的方法，为学生快速且到位地掌握歌曲背景知识和基本乐理打下良好基础，而从“哼”唱环节开始，则逐步采用启发式的教学方法，引导学生主动参与， 积极尝试，在一次次真实可感的艺术实践中逐步与歌曲的演唱融为一体。

（三）灵活处理歌唱教学五步法的伸缩性

  提出一种新的教学法，绝不意味着僵化或束缚教师的教学创造力。笔者在文中所给出的歌唱教学五步法，只是一个宏观上的框架构想，教师在实际教学过程中，完全可以根据歌曲本身的难易程度、教学时的时空条件、学生的音乐水平等因素，综合权衡之后作出恰当的取舍与安排。“我们常常把某一种教学方法当成捷径，高估其潜力，却忘了所有的教育过程实际上就好比是一种手段或工具。手段或者工具是不会工作的，除非掌握它的是一个天资聪慧，善于探究观察，技巧娴熟，并且精通业务的人。教师自己可能接受过某一种方法的训练，但很快他就会明白，除非这个方法可以灵活运用到各个方面，否则就会成为障碍，毫无用处。每一门艺术和学科都有一些易于系统化的基本原则，但绝不会因此沦落成陈规旧习。”[19]从这个意义上看，教师只有不断地修炼内功，提高自身的艺术鉴赏和课堂教学能力，才能在实践中对具体的教学方法驾轻就熟，既不教条照搬教学步骤，也不是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安排教学环节。教师可以从以下两方面着手做一些准备工作。首先是在对歌曲教学 内容的处理上，注重点面结合。对歌曲演唱的指导，既有基于曲式结构的整体分析，也有针对演唱重难点的解析。其次是在具体教学方法的选用上，做到讲练有度。配合歌曲的教唱过程，一方面要讲清楚音乐本身的基本原理，另一方面也要重视让学生多听、多尝试、 多表现。歌唱教学五步法的提出，只是在总体的教学流程安排上作出的宏观规划，其初衷是根据学生理解音乐的认知规律，尽可能地让学生在一节课的固定时长内多体验、多参与歌唱实践活动。